“这次说什么桃儿也要跟着你。”姜桃定定的看着自家殿下看着姜桃注视着自家的眼睛,姜尚笑了笑,眼睛弯成月牙,“这次答应过了,不会只留下你一个人的。就算桃儿今天不过来,你家小姐我也是要去找的。”“跟着你家小姐我也好。”姜尚故作思索,“跟着小姐我的话,就不会因为太过于想念你家小姐我偷偷哭鼻子了。”“我才没有哭鼻子。”姜桃嘟囔道。“嗯~”姜尚点点头肯定,“你没有,那刚刚的眼泪是我掉的喽。”————贺府“就是这儿了,把你的血滴到裂缝里,就可以打开这暗道了。”“啪嗒!”一滴血落尽深渊的声音,阵阵回声回荡在众人耳边,气氛顿时僵住,几人屏气凝神,只有风声咻咻的声音,平添诡异的气氛。“这、是不是有点儿不正常啊。”连瑜摩挲着自己泛冷的手臂,将自己抱住。话音刚落,裂缝轰隆轰隆向两边移动,裂缝不断扩大,再加上巨大的声音,让众人有种天崩地裂的感受。“这,一滴血,就会有这样的后果。”慕黎看着已将完全打开露出一道阶梯的深渊,眼中是化不开的愁思,事到如今,慕黎再没有办法再骗自己这世上没有怪力乱神之事,他现在只担心,类似的事情是否会影响到万千黎民的生活。“一滴血,当然不会有这样的结果,可前提是,这滴血,是贺珏的血。”姜尚看着眼前的阶梯淡淡说道,事到如今,姜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这洞中的魔气都溢出来了,除了金九,在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气息了。金九,想到那个美艳又荒唐的女人,姜尚不免叹息。“进去吧,地面滑,下来时要小心。”姜尚第一个就踏上了阶梯,行动间有几分的着急之意。几人见状,急忙跟上去。“地面滑,我扶着你吧。”看着姜桃与姜尚如出一辙般淡漠的脸色,祁盛心下不免有些紧张,但还是压着自己那丝紧张,轻声细语地说道。看着祁盛有点儿弱唧唧的样子,姜桃将他伸出的手轻抵回去,“不用了,就你这样子,不知道是你要扶我还是我要服你。”说着,姜桃将自己的衣袖撩上去,将自己强有力的臂膀展现在祁盛的面前,当真是健硕。“你、你、你”祁盛语塞,不知该说什么。怎得瞧着这样爱哭,竟还是个有力的?祁盛想到刚刚自己见到的肌肉,又想着姜桃哭泣时可怜弱小的样子,一时竟有着亿点点的割裂感。不过,想着姜桃刚才展示自己肌肉时眉宇间的自信与张扬,祁盛不知为何竟是更加心动,这般想着,脸颊上也染上了一丝娇羞。“愣着干嘛?”连瑜啪一声打在祁盛腰间,“人都走远了还看?!”祁盛无语地等了连瑜一眼,就羞恼地跟了上去。就在众人下到湖底时,“轰隆——”一声,颗颗碎石坠了下来,那裂缝竟是开始合拢。“哎?!”见天光渐渐被黑色的巨石掩盖,姜昭有些着急的出声。剩下几人虽然没有出声,但脸上的防备不必姜昭脸上的少。全场只有姜尚以及完全信任自己殿下的姜桃脸上是平静之色。姜尚带着面纱,加上天光渐少,脸一半在光中,一半在黑暗中,一时有些让人察觉不出她的脸色何如。“你不怕吗?”祁盛离姜桃最近,看姜桃面色平静,完全没有一丝的担忧。“这有什么怕的?”见祁盛说话间有了一丝颤意,姜桃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话,只是淡淡出声,“这么多人在呢?没什么好怕的。”第一次安慰人,姜桃还有些不习惯。天光被隐去的速度很快,不消多时,几人就完全陷入了黑暗中。一只泛着银光的蝴蝶自姜尚指尖而生,“过来,靠我近些。”听见姜尚的声音后,几人速度极快地靠了过来,毕竟姜尚懂得比较多,人生地不熟的,当然要找一个熟人抱团。“拿好我给你们的东西,”姜尚认真的看着几人,在银蝶的光中,竟也显得有几分的身性,眉宇间平静无波,让人无端觉得有一种独特的悲悯的意味。“这是一只木簪?”看着姜尚递到他手里的物件,连瑜一时疑惑出声,拨弄着那簪子上挂的葫芦。“这是我专门为这次行动给你们找的最应手的武器。”姜尚边回应着连瑜的话,边将其他其他的东西给几人分过去。“为什么姜桃没有,”祁盛拿着自己手中的银质精巧细棒,又看看姜桃空空如也的手,不禁问出声。“祁公子,”姜桃淡淡地出声,手一转,一个火星带闪电的棒子出现在姜桃的手中,动作行云流水,做完后,又十分平静地看了祁盛一眼,仿佛在告诉祁盛,自己有。全然没有在意祁盛惊讶到合不拢的嘴。这是不是有哪儿搞错了,看着自己手中精巧的闪闪发光的细棍,又看看姜桃手中那跟自己一般高的棒子,祁盛在心里咽了咽口水。姜桃姑娘,果然豪杰,默默为姜桃竖了根大拇指。几人手中的东西无一不精致,从姜桃把自己的火雷棒子召出来亮相时,不光是祁盛,所有人都因为这巨大的反差而静止。“没关系,”几人宛若石化般的表情逗笑了姜尚,“你们现在太弱小了,这东西是会随着你们的实力而变化的,实力越强,越可将其变化的形态具象化。”“,虽然它们看起来普普通通,但却是能保下你们命的。”姜尚难得有耐心为几人解释。“姜桃没有是因为她已经有了,那慕黎是”这些事姜尚的东西,她想给谁就给谁,不想给谁就不用给,但见大家都有,只有慕黎没有的样子,姜昭还是忍不住犹犹豫豫的开口。“我没给桃儿是因为桃儿已经有了,同理,啦,没给慕黎也是因为他已经有啦。”(此处广东腔啦)包括慕黎在内的几人都瞪着自己本来就不小的眼睛,连姜桃都好奇,毕竟自己这个还是自家殿下给的,在自家殿下身边这么多年,姜桃对两届之事也有了大致了解,也知道,这个世上诸如自家殿下般这样强大的人是少之又少。殿下既然这样说,自然是慕黎公子手中的东西不必殿下的差,甚至是更强。“他手中的这把剑是个好东西。”姜尚微抬下巴示意几人看向慕黎手中之剑。“这是清霜剑吧?”姜尚出声询问,可语气间都是了然之意。“你怎知这是清霜剑”慕黎话说一半,就被姜尚打断,“我怎知这是清霜剑?”“我实在是好奇,清霜剑乃是帝王所配,你一个没有品级的人又是如何拿到这把剑的?”这便是姜尚看不顺眼慕黎的主要原因,除了初次见面时姜尚对这人模仿太傅一言一行的不适,还有便是因为这清霜剑。若说太傅活过来后,姜尚对慕黎的观感不适便没有了,反而还会因为他是太傅的孩子多加照料,可这清霜剑,便是让姜尚对他更为不喜。“当年,京城情况危急,清霜剑不能交到七王手中,为了掩人耳目,便带在我身上假作一把普通的剑,之后陛下再和我们联络上时,又因为不能引起七王怀疑,是以,陛下让我继续行佩剑之责。”“如今七王已死,你又为何不归还。”姜尚步步紧逼。“没关系,”见姜尚又和慕黎要吵起来,姜昭伸手拽了拽姜尚的袖子。“朕、我没了右臂,清霜剑在我手中也不过是明珠蒙尘,慕黎剑术高超,在他手中,反倒是物尽其用了。而且当时慕黎是有强硬要还给朕的,是朕不要。”“你的胳膊迟早有一天会变好!别再让我听见你再说什么自怨自艾的话!你是皇帝!”姜尚一听见这话就顿时来气,只是她不气别人,她气自己。“你不要?”姜尚一时失意,看着姜昭有些天真的样子,一时有些怀疑这群人是不是看姜昭笨,面上顺从,实则心里并不在意,看来,长春阁要加快进程了,一定要把这十几年来的所有人的事查个明明白白,透透彻彻!“刺啦——”姜尚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来,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。宝剑锋从磨砺出,哪怕是不见天日的湖底,清霜剑也不曾失去自己的锋利与剑芒。“当真是你把好剑啊!”看着雪白的剑身,锋利的剑芒,姜桃不禁感慨。“是啊,”姜尚失神开口,“这剑,是由先皇和先皇后一同打造的。”“不是说,是历代帝王的象征吗?”听见姜尚说这把剑是由先皇帝和先皇后一同打造的话时,姜昭愣愣开口。“这把剑,凝聚了先皇和先皇后对彼此、对自己孩子深切的爱意。”姜尚的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想念。“谁成为皇帝,谁就拥有这把剑,这是先皇后说的,皇帝总是有着许多看不见的危险,她希望这把剑可以庇佑自己的孩子远离危险。”“这的确是历代皇帝的象征,只不过这历代要从你说起。”姜尚看着姜昭有些愣神的表情,一时感慨良多。“其实原本,您不会成为皇帝,也不必承受这么多的痛楚?”姜尚想了又想,还是决定将话说出来,不然一会朕往里进了,便没有时间再说了。“先皇原本选择继任皇帝的人是长公主殿下,他力排众议,只是为了将长公主立为太子,只不过先皇过于仁慈,错信歹人,一时间,京都变了天,七王宫变,先皇与先皇后双双赴黄泉。”想到父王母后死时的场景,“或许,对先皇和先皇后而言,死在一处,是不幸中的万幸。”“他们那么相爱,相拥而逝,应是上天也看不得这样一对有情人相隔两地?”姜尚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谁。“当年,长公主时任七岁。”“长公主很聪慧,可能是慧极必伤,她患有心疾,七王看不上您,在他眼里,聪慧的长公主是个威胁,于是要将殿下送往皇陵,在路上秘密杀害殿下。”想到当年刀光剑影的景象,姜尚扯出一抹嘲弄般的笑。“如果不是太傅做了手脚,也许长公主就不会活到现在,而我,也不会活着来到京城。”“其实当年的所有人都是十分期待陛下你的降生,那时的清霜剑是由长公主所配,殿下很喜欢你的。”“我有一点点印象,”姜昭低沉的声音响起,“我的脑海里总是能浮现出一个声音,她一直在叫昭昭、昭昭,年岁不大,很是稚嫩。”“陛下立了长公主为太子,可长公主觉得万一弟弟也想当皇帝怎么办,万一弟弟不喜欢清霜剑的名字要怎么办,于是闹着先皇先皇后要给清霜剑换个比较威武的名字。”“可清霜这个名字是极好的,想来想去,长公主说既然这样,那她要为弟弟起个好名字,于是就有了姜昭这个名子。”“我的名字,是阿姐起的?”这是姜昭第一次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情,心中难免波澜四起。“是啊,姜昭。”说着,姜尚牵起姜昭的手抚摸剑身,摸到手柄处,下方有一行小字,姜昭摸到了上面突起凹陷的纹路。“日月昭昭。”姜尚带着姜昭抚摸着剑身上的纹路,启唇轻道,“这是你名字的来源。”:日月昭昭?”姜昭愣愣的重复,一遍又一遍的轻声说着,“我喜欢这个名字!”姜昭脸上露处一抹大大的欢喜的笑容。“可,剑我已经给了阿黎了,是我要坚持给的。”姜昭看见了慕黎眼中隐藏的无措。“谢谢你,让我知道这样一段遗忘的记忆,我很高兴,但剑现在是阿黎的,他很厉害的。”“这柄剑,它承载了太多深沉的感情,你”